却怎么也不得而知。
只是,有一次, 卢信贞约莫偷偷听底下的丫鬟婆子说:“唉!这姑爷, 太太曾说一看就是个没福寿的, 身子瘦弱单薄, 风一吹就跟要倒了似的……”而卢信贞梦想中的丈夫,偏偏是那种阳光健壮、体格威武高大英挺的男人。于是这样一想, 死了也就死了吧。只是,隐约的传言中,自己仿佛从此背上了一个“不吉命硬”的克夫名头。
“——母亲!命硬就命硬吧!我不嫁了!以后,我就留在家中, 这样孤独终身一生吧!”
她说,像是赌气。又像是对那些流言传闻的一种极致激狂的反抗与回应。
而卢老太太呢,倒不说话。“唉,只是要可怜了我的儿啊……”她惋惜,心疼,无奈。然而,百年诗礼的卢氏大家族,也许,某些事情上,除了惋惜、心疼、无奈、怜悯之外似乎找不到另外的出路。他们卢家人讲究气节,讲究面子。正所谓:“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卢信贞就这样在家守着望门寡。一守就是五六年,一守就是二十来岁。青春妙龄,芳华正茂。而此事,道来太长,暂且不提。
轻“呼”了一口气。
卢信贞把那绣屏交给锦绣、交到锦绣手里的时候——不是嘱咐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