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赶过去时,她的那个素来洁癖稳重的相公,卢大相爷,据说弯腰捧腹,连腹中的胆汁都快吐得没吐了。
脸色苍白而暗沉,嘴和身体四肢微微抖动着,像受了什么大刺激。
纱橱间,置放在东面墙角的紫檀木架下趴着一只白色微胖的松狮犬,那狗是锦绣养的,像是在看笑话,舌头吐得又长又傲娇神气。
锦绣心想:难道是闻着她给他打包带回来的“臭豆腐”?没那么夸张吧?
锦绣这个人,向来做事很有原则,那《夫妻和平相处条约》一经签字画押,她倒是真正地“改邪归正”改得不要太多。讲文明,不骂脏话,也不在大街上招摇过市出惹风头。不过,要说彻底地不抛头露面,要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对锦绣却是一种酷刑。所以,“狗改不了吃屎”,当面是人,背后是鬼,阳奉阴违,常常趁着卢信良不注意,扮个男装,从对方的眼皮子底下偷偷一溜,贼一样又到大街上逛溜去了。
其实,要说那街也并没什么逛头。锦绣所逛的,不过就是戏院里听听戏,茶楼里听说书人讲讲各类奇怪故事。有时候,去一些杂货铺子,买些小吃食点心。尤其是,西二街的“臭豆腐”,远近闻名。锦绣那次吃着吃着,不禁就对卢信良这厮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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