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来。插在瓶中,倒映在镜里。而这样的摆设,这样的影子,再一次与童年时光所定格的那记忆画面重叠起来,并且,有很多很多次了——
“我要走!你们谁也别想拦不住我!包括霏霏!”
“你好狠心!萧爱颐!没想到你人这么狠啊!”
“……”
锦绣忽然感到有些疲惫。
这古里古怪的家邸,甚至,就连她自己,也怀疑是这古里古怪男女所结合产下的一个怪胎?
是个怪胎。
锦绣从一出生,就有人传言,她是个疯子,小疯子。
“……你们让我嫁他?”
这一次,却是真正的落寞疲惫与哀伤。锦绣抿抿嘴角,神色傲娇地,一笑:“是啊!应该很不错的姻缘,就像母亲,还有你,父亲——”她把眼睛一点一点转过,从母亲陈国公夫人的脸上,又转到她父亲陈国公脸上,来来回回,转了有两三次:“天天吵,天天嚷,吵得都不累吗?父亲——”她又说,这次目光却不从父亲脸上移动开来:“你都不累吗?她根本就不爱你,一点也不喜欢你,你每天过得那么窝囊和提心吊胆,您都不累吗?还有你,母亲——”说着,又朝向陈国公夫人脸上:“你也是不觉得累得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