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的硬硬邦邦,头一晕,眼一花,轰地一声,人就栽在了书案,不省人事。
整个卢府惊动不少。
那天的卢信良,不消说,被锦绣整的是凄凄惨惨戚戚,好不狼狈。
卢老太太等人知道事后,锦绣左一句右一句哈哈,幸而是装模作态搪塞过去了。不过,到底有些心虚。
第二天早上,她起床,对着铜镜婉转梳妆。嘴里哼哼轻唱:“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皓月当空,恰便似嫦娥离月宫,奴似嫦娥离月宫,好一似嫦娥下九重……”此乃《贵妃醉酒》经典名段。是的,锦绣就是这么一个人,做了任何事,再心虚,表面上,仍旧没心没肺、毫无心肝脾肺肾的样子。
唱到了“衔杯”,因见窗格子外一朵粉色山茶探头进来,香味甚浓,她顺手摘了一朵,衔在嘴里,表演模仿着《贵妃醉酒》的动作。
正兴头上呢,“碰”地一声,房门被踢开。卢信良站在门外。
倒背着两手,脸色铁青。嘴角绷起。
原来,是来算账的!
锦绣的那朵山茶花还衔在她嘴里,花艳人娇,还是人娇花艳……总之,卢信良走过来,就着那双兰花指还高高翘在半空的、锦绣的手一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