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郑昭华一语戳破全部:“你明天有个访谈,可别是忘了,早点回去。”
聂铮也让童延回去,但自己一直把他送到车里。
车里就坐了他们两个人,司机守在下边。
聂铮望着童延倦怠不堪的神色,说:“本来打算过来看看你,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童延连忙回答,“谁都想不到。”
昏暗的车厢里,聂铮又沉默许久,“明天葬礼之后,我就走,你别送。等下次有空,我再回来。”这是实话,赵氏那边等着聂铮的事太多,行程最多只能耽搁到明天。
即使能意会,童延心里还是咯噔一下,脑子里反复徘徊一句话:聂铮要走了。
心头似乎有一片望不到边也走不到头的荒原,但童延呵地笑声,“我今年状态不错,也还挺忙,你别惦记我,我又不是小孩儿。”
不是小孩儿,不需要时刻挂记。
聂铮也确实从郑昭华处听说过,童延这一年正从低谷都出来。他并不知那低谷还有反复,故而,微微颔首,“嗯。”
等聂铮下车,车子缓缓驶离,透过后窗望见男人静立在路灯下的身影,一股巨大的悲怆感迅速席卷童延全身,他甚至有无比真实的生理反应:胃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