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潮,哪能真离开,忙摇头说:“今晚我也守在这,反正明天我也没事儿。”
再说,他也舍不得走,他们见面多难得。童延说完就赶紧到一边坐下,不再给聂铮反对的机会。
下葬前,灯烛不灭,好像要照亮逝者留在人间的最后一缕魂。到深夜,见老太太的侄子已经精神不济,聂铮到灵前,屈膝蹲下,拿起一摞黄表纸,伸进烧纸钱的盆里,用打火机点燃。
很快,童延也跟过来,在他身边蹲下,也朝那纸堆伸手。
聂铮一把握住童延的手腕,说:“我来。”
按本地的风俗,在这个日子给逝者烧纸钱该由血亲或姻亲的小辈来做。聂铮不迷信,但该讲究的还得讲究,他无所谓,反正对他来说,夏老太太更像母亲,但童延家里,童艳艳还活得好好的,可别让孩子在这儿犯了忌讳。
童延应了声好,缩回胳膊,可仍在一边陪着没走。一双眼睛,被跃动的火焰映得清亮。
到第二天上午,聂铮才去休息,但也只是就近找了个酒店,童延也跟着去了。两个人都疲惫,也没多说什么。次日,夏老太太火化,童延本来是打算留下来陪聂铮的,但到了晚上,老聂和郑昭华来了。人家父子三人聚到一处,童延不好多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