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明白等着他的是谁,但从小到大,对他的任何决定,赵老爷子从来都是理解并支持的。昨天说到最后,还出来给他圆了个场,“那边的事重要,快去吧,别误了点。”
童延听完,无故松了口气。
但聂铮脸色突然沉了下去,“现在,说说你明知自己生病还瞒着小田的事。”
童延大惊,就知道躲不过一顿训。
他昨晚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烧得不省人事,小田已经挨过斥责,现在轮到他了。
这次,聂铮在他这儿待了两天一夜,年初二,聂铮把他送回外景地小镇的宾馆,临别,童延从床头摸出个东西塞到聂铮手里,“新年礼物。”
聂铮一看,是个小木雕,有头有脚,勉强能看出是个穿着西装的人形,样子挺丑。
他过了三秒,才忍俊不禁地确认:“是我?”
童延脸撇到一边,有些烦躁又有些不自在的样儿,“爱谁谁吧。我演的马匪头子没事爱雕东西玩儿,我学了,就顺手弄了一个。”
那雕工的确挺粗陋,但边角已经磨得圆润光滑。聂铮察觉童延余光不停朝他偷瞄,把东西揣进大衣口袋:“礼物很特别,谢谢。”
这一年,童延在外景地待到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