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将地上的画捡起来,看到没有破损,没有弄脏,心下略微一松。
掏出丝巾把脸上的泪痕擦干,又看了一眼画上的男子,便将画慢慢卷好收起。
“跟我出去走走。”女子将画放好后,平静的说道。
“天这么热,去哪儿啊?”丫鬟发现对方没再生气,偷瞧一眼,赶紧回应。
“屋里太闷了,出去透透气。你马上去找辆马车。”
这吩咐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丫鬟知道她心情不好,要是再招惹,恐怕今天要饿肚子了。于是赶紧应一声,放下团扇,匆匆出去找车。
一刻钟后,马车从府衙后门出发,一转上大街,便朝东门快速驶去。
双溪渡口。
烈日下,岸边几艘货船正忙着装货,几十个苦力满头大汗,不知疲惫。
不远处,有两艘不大的客船停靠,两个船家正在岸上与一名客人商量着什么。
“客官,你这是要去福州,顺水而下倒是容易,可这船下去容易回来难,二十贯钱太少了,怎么也得五十贯。”一船家摇头。
“五十贯有点多了,三十贯吧。”跟船家讨价还价的正是从汤府来到渡口的杨丛义。
“五十贯不能少,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