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着病床上的那个男人。尽管从生物学上来讲,他给予了自己一半的骨血。然而段霁看着他,心里毫无涟漪,也没有丝毫的感情,如果真的有,可能只是厌恶。“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来见你了,要说的话我,我也都已经说完了,再多的也没有。”他看着段海林,像是在想应该怎么跟这次谈话做一个收尾,顿了顿,最后极其敷衍地说道,“早日康复吧。”
段海林永远康复不了了。
胃癌晚期,医生都已经跟他说了。
段海林听他这样说,觉得有些讽刺。想他也算是在自己领域纵横了几十年的人,但是没想到,临到头了,两个儿子居然一个都不在他身边。他以前那么多的女人,竟也一个都没有来过。
曾经的繁华,好像大梦一场。
他自觉做了场梦,可是段霁却不会管这些。他说完最后一句话之后,便转过身,毫无留恋地从他的病房里走了出去。
等到段霁离开,段海林才像是反应过来了一样,坐在病床上,一个经历了无数风霜的大男人居然就那样捂着脸埋头痛哭了起来。
看了段海林之后不久,段霁就坐上了飞往纽约的飞机。他要去那里转机去波士顿。唐清朗公司有事,没能过来。反正每个月都要回国,段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