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恨你,但是现在不了。我要开始我自己的新生活,不想将仇恨带到往后的生活当中。你跟我妈妈的事情,终,终究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我不好插嘴,你要对不起的也是对不起她。不过她都已经不在了,说这些也没有什么意义。但从我的角度来讲,你,你除了给我提供一半的骨血之外,实在没有尽到什么父亲的责任。以前我妈从你手上拿走的那些钱,就算是我当时,当时从你那儿借的吧。你可以说借,借钱这种说法是我自己一厢情愿,你并没有答应。但我也想说,你把我生下来,也没有问过我的意见。如果可以选择,我真的不想,跟,跟你沾染上半分关系。”
“至于你以前说的那些什么感情,什么利益,我今天就一次性地给你表达清楚、你的利益,我一分钱都不想沾;你的感情,”说到这里,段霁脸上出现了一个极少有的讽刺笑容,“别瞎扯了,我们两个人见面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我觉得你说的那些什么感情,不过是你老了、后悔了,临时扯来的一张遮羞布。”
段霁在绝大部分人面前都是相当温和,好像没有脾气。独独在段海林面前是尖锐的,好像换了另外一个人。尖酸刻薄得仿佛能随时冲段海林露出自己那并不尖锐的獠牙。
他说完,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