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他视线扫过来,陈溺急忙垂下头,头都快靠在手臂上。
千万别看见她。
她现在没脸见他。
前几天才那么郑重其事地跟他说了那番话,此刻就坐在教室里,听他的课。
什么理由都说不清。
等他讲了一会。
陈溺微微直起身子,但没敢坐正,右手撑在桌上抚额,挡住自己和他的视线。
这才安安心心开始认真做题。
她眼睛紧盯着卷子上的题目,一道题看了很久,思绪很杂,耳朵边他讲课的声音越发清晰地透进来。
她顷刻就想起,那天吃饭时隔壁桌女生说的话。
“……我长这么大,就没遇见过这么温暖的老师,虽然没怎么看他笑,但听见他说话,我都觉得妈呀不乖乖上课简直对不起良心!”
……
她没看他,但耳朵里全是他的声音。
陈溺从来没注意过,大脑放空听他说话,还真的……挺好听。
怎么说……
是那种,特别温润的声音。
和他平日里跟她说话的语调不同,没有起伏,他跟她说话时,嗓音好像压的很低,很低沉。
印象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