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地看着他,“公子,世事,从来都不由人选择的。”
他低下头,目光冰凉,“你说得对。”
他没有选择。
在蔺华如同蚍蜉撼树的愚蠢之举下,郑国的完卵,要如何存留?
蔺霁没有说话。
此刻,雪花扑入帘下,刹那空寂。
远方的山河,将永不瞑目。
“大王。”桓夙揉了揉发涨的眉心,方才蔺霁转身就走,一句解释都没有,他本想遣人去问询,但这种事终究是不如亲力亲为显得有诚意,这场交易不能达成,一定是中间缺了某种信任。
桓夙仔细想了想,才发觉自己犯了兵家大忌,竟如此草率地要与此时手无寸铁的蔺霁定盟。
对方怎么可能会应许?郑国对他而言,是脚下滋养民生的神圣的国土,而桓夙如今所为之事,在他看来,是对郑国的侵犯。
他是郑国的公子,傲骨堂堂,怎么会应许?
桓夙有些懊恼,将眉心揉散了又拧结,直至枳走入王帐,他在外头站了许久了,唇色紫红,桓夙多看了一眼,便吩咐下人替他取一件厚实的冬衣,枳披着厚重的铠甲,通红的手握着戟,进帐时已经交给了守卫的甲卫,听了很久,枳有些奇怪,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