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怎奈她不晓得,桓夙自幼对人人都视为等闲的“家”,却沾带了一些铜镜窥物的扭曲,但凡听人提及,莫名便动肝火,软趴趴的孟宓被扔到一旁继续与冰凉的地面为伴,贴脸于地。
初曦尽去,金色的阳光落入偏殿,他挺拔的身形轮廓在地上投掷出哀戚孤僻的一道修影,只一抬眸,他抿着双唇,目色如火,便又觉得,那哀戚孤僻什么的,全是幻觉。
桓夙疾步走回漱玉殿,宫人来信,按在他的案头。
竹简三卷,桓夙肃冷着一张脸,挑出最右侧的一卷,递给小包子,“念。”
“乙未,成公十一年,上阳君蔺华与秦师会于崤,深夜只身入盟,秦师,不战自溃……”小包子不懂国家战事,但却隐隐有种直觉,“秦师不战自溃”这六个字不过说来轻巧,分量却是极重的,否则他跟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楚小侯爷,绝不至于攒紧了眉宇,抿着薄唇一言不发。
小包子为难地放下了竹简,假意道:“大王,小的不识字了。”
桓夙从抿住的唇中抽出两个字:“废物。”
若是孟宓,她便不会……桓夙握了握眉头,将眉心搓出更深的倦意,小包子意欲探究,他抽回小包子奉回的竹简砸在他的头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