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幸亏刚才没有由着心思出价,为了一个仅见过一次的舞女,得罪了这帮权臣可真是不智之举。
他们二人在这头长吁短叹,丝毫没注意到旁边桌上的那位面红齿白的公子,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公子系着琥珀腰带,掩面摇首轻笑,一旁的仆从也生得肤白细腻,低声道:“今日燕归坊还真热闹,不虚此行了。”
琥珀公子点了点头,细细审视着台上的杨珥,歪头疑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景窗,有些面熟。”
仆人闻言仔细瞧了瞧,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可能这景姑娘的相貌很大众吧。”
一时间,台下众生相起,杨珥却无暇顾及,只能咬着唇,望向杜光慈,希望他念及早已荡然无存的多年友情,别让她置于难以下台的局面。
金爷也没想到竞价会走到如此焦灼的地步,低着腔调讨好杜光慈,“不知道杜公子是否还要继续出价?”
杜光慈将她眼里的哀求看得真切,心已凉透。在她的眼里,他当真就是那过河拆桥之辈吗?将她的身份说出来?他怎么会!
身旁的谢庆岱仍虎视眈眈地望着他,他隐藏在衣袖下的拳头缓缓握紧,青筋暴起,又是这种情况!为什么又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