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庆岱本无需对杜光慈如此礼待,前者官至中尉, 后者位列宗正,二人虽是平级, 但是前者掌京畿治安, 可指挥禁卫军,实权比掌管皇帝亲族或外戚勋贵等有关事务的宗正要得多。
可是谢庆岱不得不注意的是杜光慈其父的身份,与他的丞相父亲一样,皆是三公之一,是有监察百官之权的御史大夫。彭太尉垮台以后,三公仅存两公。况且杜家近来与谢家交好, 万不能因为一个乡野女子伤了和气。
只是这忌惮, 倒真没大到会让他谢庆岱做出让步之举。
“瘸哥, 中尉他们莫不是疯了吧?这臭女人有什么好抢的?要不我上去揭了这女人的面纱,让她满面疮痍的样子大白天下?”绮君阴狠地道。
瘸子连忙按住她的肩, 安抚道:“在座的都是手能通天之辈, 你可别犯傻跑去趟这浑水!还有造成她脸上那伤的人, 可是有你一份!你还生怕大家不知道这点吗?”
她气愤地直跺脚,却心知他说得都在理,只能眼红作罢,嘟囔道:“下次见到干爹, 我一定要让他帮我出了这口恶气。”
瘸子心里暗嘲,这景窗要是随意傍上了其中的一个大能,你那干爹还真不一定能帮你出这气。他纵观了一下周遭的局势,心里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