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分钟对于祝清晨来说格外漫长。
深秋微凉,她只着睡裙,死死攥着手机立在太阳底下,脑中一片混沌。
半月前她才刚从藏区回来,晒伤的皮肤尚未痊愈,鼻尖仍在脱皮,相机里上千张照片还未导出来,至今仍放在苏政钦那由他做所谓的“初次筛选”。
他俩从大三那会儿就好上了,学摄影做摄影,到如今将近五年。
而在十来分钟前,她接到好友童艳阳的来电。
“清晨,你快别睡了!赶紧去看今早刚出的这期《mosaic》,那上面的入藏专题不是你拍的吗?怎么署的是苏政钦的名?”
她站在楼道前,萧瑟秋风带来的寒意与融融日光蒸出的暖气混在一块,叫人分不清到底是冷还是暖。
五分钟后,白色托儿车如约而至。
苏政钦穿白衬衣,黑西裤,清爽干净一如昨昔。
他快步走来,神情凝重,一把握住她的手,依然向她要了五分钟说清事情始末。
毕业三年了,她有灵气,然怀才不遇;他模样好,但摄影技术平平。
这年头摄影师不计其数,真正能成名的却寥寥无几。
两人至今仍在四处奔波,拍照片给众多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