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
祝清晨掐了好几次,最后认命,将手机摸进被窝。
几秒钟后,她倏地掀开被子坐起身来,仿佛被人兜头泼了盆冰渣,浑身发冷。
手机那端的人还在喂个不停,她已然挂断电话,踹开被子,踉跄下地,圾上拖鞋头不梳脸不洗就推门而出。
楼下有家报亭,老板看她百米冲刺般从楼道里飞奔而出,跟个悍匪似的夺过书摊上某本知名摄影杂志,气息不稳地哗啦啦翻起页来,胸口大起大落。
直到终于翻到某一页,动作才戛然而止,整个人就像丢了魂似的站在那。
老板没吱声,想问她买书吗,但见她表情不太对劲,没敢开口。
她很快将杂志抛下,扭头走了。
站在太阳底下拨通苏政钦的电话,祝清晨劈头盖脸问了句:“你还要脸吗?”
那头的人并不吃惊,似乎早有预料会迎来这番质询,开口便是,“清晨,你先冷静一点听我说”。
“冷静?苏政钦,你一声不吭把我的作品拿去发表,署上你自己的名字,你他妈觉得我现在还知道冷静两个字怎么写?”
“我还有五分钟就到你小区了,你等我面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