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冉三爷也来了,唯独不见冉珩的踪影。
冉靖说他已经被关在院中,要等齐王发落了之后,再斟酌如何处置他。
冉念烟心下暗笑,她用自己当筹码,父亲终于能自私一回,这种时候再讲绝对的公平,无非是把冉家拱手让给不合适的人。
可她眼下最头疼的,却是徐夷则为何偏偏要坐马车。
她总觉得这人还有别的意思。
马车内燃着小小明烛,光线倒是幽暗暧昧,只是车轮辚辚,偶有颠簸,算不上静室。
冉念烟正想问他,却见他的脸色白了下来,虽然还在笑着,豆大的汗珠已挂满额头。
她随即意识到,这个人不是病了,就是身上有伤。
毕竟在诏狱走了一遭,有伤病也不是奇怪事。
冉念烟也觉得冷汗直下,那些锦衣卫的手段她是清楚的,刷洗、炮烙、重枷、弹琵琶,当时的她只觉得是用来对付朝廷叛逆,无所不用其极也无所谓,现在却后怕起来。
曾有多少冤屈的人受过无妄之灾,也许都是因她而起。
她失神的摩挲着他的前胸,仿佛能隔着衣料探索受伤的所在。
徐夷则依然笑着,没有比看她为自己担忧更令他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