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留给他们。
流苏和笔架很快追了上来,尤其是笔架,都快哭了,直到看见堂上熟悉的身影,眼泪又哗啦啦淌下来,放心地嚎啕大哭,再没有一丝顾忌。
哭声很快惊动了徐夷则和冉念烟,扭头看去,正看见流苏揪着笔架的衣领要把他带走,嘴里嘀嘀咕咕,都是怪他煞风景。
徐夷则摇着头笑了,“我们之间有什么风景可煞?”
冉念烟道:“你要觉得没有,那我也无所谓。”
徐夷则不由得又是一怔,忽而笑了,“这还是你第一次这样和我开玩笑?终于不再处处设防了?”
冉念烟却摇头道:“不是玩笑。”
她说着,坐在他身边的小桌上,恰可以居高临下俯视着他,就像那天,在慈宁宫中,一身朝服的他俯视着自己。
都是久别重逢,心境却是不同的。
徐夷则的心漏跳一拍,想把她的言下之意问得明明白白,却也知道,再问下去才是煞风景。
有些话是注定不能在明亮宽敞的正堂之上诉说,偏要在灯火昏昏的静室,才能畅快地一吐肺腑。
二门外已停着徐府的车马,徐夷则破天荒的没有骑马,而是坐车。
冉靖亲自送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