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珩神秘地道:“这都不成问题,再告诉你件事,我娘想送我姐入东宫,到时我就是国舅爷,妹妹想嫁谁只管和我说,谁不上赶着巴结!”
堂姐又要入宫?
她只感觉一阵霹雳,费了好大劲才忍住给眼前得意洋洋的冉珩一记耳光的冲动,他知道入宫意味着什么吗?用姐姐的一辈子做赌注还沾沾自喜?
当年堂姐得以许配东宫是因为父亲战死,乾宁帝特加抚恤,饶是地位尊崇还是逃不过心力交瘁、油尽灯枯的命运,今生让她去和世家的女子们争,岂不更是明枪暗箭的修罗场?
冉念烟本以为此生的轨迹已经偏离,没想到在这件极重要的事上,大伯母做了这样的打算。
她抛下冉珩,扬长而去,回到房里,见母亲正趁着午后的片刻闲暇小寐,正跪在地上捶腿的流苏朝她比了噤声的手势。
自从紫苑被逐出府,母亲就提拔流苏为一等丫鬟,她为人老实,不似紫苑那般有担当,却也不牙尖嘴利地惹麻烦,算是功过相抵。
看着母亲睡梦中依然紧皱的眉,这几年她操劳太多,还不满三十,眼角已生出细纹,见到这样的母亲,冉念烟对大伯母的怨怒暂时平息下来,坐在流苏身边,拿起罗扇帮母亲扇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