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会……”
“我为什么会知道?”桓岫道,“殿下,我在番邦这些年,殿下以为仅仅只是一杯茶一壶酒一匹马这么简单?殿下,我尝过掺在食物中的毒,也遇到过胡人部落一言不合兄弟相残,弑父杀兄的内斗。我经历过的事,不比朝中哪位大人们少一分,如何会不知陛下如今的想法。”
“那……你认为,孤该不该……”
萧秉瑞从来都混不吝,如今一朝着了魂,竟一时半刻犹豫了起来。
桓岫看着他:“陛下近日的身体越发不好,殿下不觉得古怪么?”
萧秉瑞一愣,桓岫接着道:“若陛下突然驾崩,朝纲势必崩坏,你觉得,以太子之能,可撑得住这天下?”
萧秉瑞不懂朝堂事,如何能回答这问题。
可宫中几位兄弟,他即便再无心朝政,也清楚各自都是什么脾性,怎样的为人。他别的不敢说,若说太子能撑得起整个江山,他无论如何也不会信。
见他摇头,桓岫心底多少还是松了口气。
知道辨人,总归不是无药可救。
“太子这些年,不曾干过什么大事。可腌臜事,他没少干。陛下身为天子,如何不知自己的儿子是个怎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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