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使番邦的那几年,桓府上下几乎无人会去想念他。就好像,桓府这一代,只有大郎桓桁与三郎桓峥二子。
雨很大,桓季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跟在身后的桓岫。他离开永安城时才多大?
十七岁。
正是最年轻气盛的时候。
一眨眼,很快就该三十而立了。
现在想想,当年的那些决定,也许根本就都是错的。
少年心性,也许朝夕相处下来,别说生出感情,兴许更多的还能是怨。到那时,又何来如今这般浓烈的情。
桓季想着想着,心底生出几分不甘来。
他这个做老子的,还没享受几年小子的孝顺,倒是叫小子都“孝顺”了虞平初。连虞家平反的事,都成了他儿子一心要办的事情了。
“你想清楚了,真要与康王站对立?”
“父亲是康王的人吗?”桓岫抬了抬眼皮反问。
“桓府上下,只忠君。”
“既只忠君,儿就不得不与康王站对立。左右那一位的野心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们父子如今生分地已经很少会谈及朝堂上的事情,可真要谈起来,就绝无父子之意可提。
“你既知他野心勃勃,又为何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