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帮着妻子一道欺瞒次子。直到桓岫自己发现了真相,第一次感觉到了家人给予的几乎是致命的欺骗和桎梏。
他们都以为,那次爆发的争吵,不过就是少年郎的失意。却从未想到,后来所有的疏远与离心,都早已在那时候埋下了伏笔。
显而易见的,身为高门大户的嫡子,哪怕只是个嫡次子,他也有需要承担的责任和身份。他们甚至“好心”地为他安排好了未来的路——
先入秘书省任校书郎,接着入九寺,日后可再调入六部。
后来的事本该如同计划的一般,当矛盾爆发的时候,身为父母,他们才恍然发觉,他似乎想要的是去鸿胪寺典客署。这和他们曾经的预想,差了太多太多。
可那个孩子的不见踪影,彻底成就了他执意入鸿胪寺的决心。
而那之后,他走的每一步,都站在了与他们相反的位置上。
就连后来和薛家的那门亲事,他都不肯和那被李代桃僵送来的婢女作罢。
桓季一度认为,他这个儿子兴许是上辈子的劫难,这辈子投胎过来专门讨债的。尤其在送走婢女,他们再度发生矛盾那次,更是令他觉得,这个儿子他应当放弃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想法,桓岫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