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峥这话倒是没说错。那些人牙子从来不是什么善心的主,手底下的女娃不是卖了做妓,就是给人当一辈子奴婢。
有福气的还能被人赎身养做外室,或是爬上郎君的床做个通房侍妾,福浅的大概熬不过两三年就撒手人寰,万不能有那个运气活到现在,且还活得有模有样。
这么一想,萧子鱼也就不再去在意那个女人,倒是随口又揶揄了桓岫几句。
“我还当他桓仲龄这是一辈子都要为个死人守身如玉了。没想到,在番邦这么几年,终于开了窍,知道在身边留人了。”
桓峥应道:“阿兄和那个婢女之间,也没多少情爱。若要说守身如玉,也都是永安那些世家子弟们谈笑的话。要知道,那婢女代嫁的时候,才十一岁,就是个比同龄人长得更高挑一些的小女娃。”
“小女娃又如何。”小女娃也令他桓仲龄与家中长辈发生争执,一怒之下出使番邦去了。
提及此事,桓峥免不得叹几口气。
“此事倒是家中长辈一时失手。若是父亲当时没有将阿兄打成重伤,卧床不起,母亲没有要挟那婢女,逼她一死,阿兄也不会和家里生了间隙,伤好后就向陛下求来出使番邦的差事。”
桓峥说得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