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不容。倒不是桓岫容不下萧子鱼,而是他萧子鱼容不下处处压了自己一头的桓岫。
别人家的小郎君。
这是自小结下的仇怨。
“一气之下去了番邦,一待就是七年,结果一朝回朝,竟然放着朝中大好的官位不要,跑来这里做一个小小长史。”
大约是不喜欢桓岫始终沉默以对的态度,萧子鱼冷冷发话:“当年名动永安的状元郎究竟想要做些什么?”他扯着嘴角,嗤笑一声,“该不会时到今日,还不愿面对那些嘲讽你的人?不过是娶了个婢女,难不成你因为那个婢女,这些年就没碰过女人了?”
桓岫无言。
他和萧子鱼的关系素来寻常。人拿他作眼中钉肉中刺,他却并不在意。
他在早朝时见过这位大理寺少卿,那时就被人夹枪带棒的嘲讽过一番。可那又如何,伤不了皮肉的把戏,他从不放在眼中。
见他不说话,萧子鱼似乎心底生出几分戏谑来,喝了一口茶,又道:“你若是不愿留在朝中,我倒是能帮你在别处谋一份差事,左右要比留在这风沙漫天的鬼地方当一个长史要好上百倍。毕竟,你桓府,与我康王府,是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