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听见千阳说话了?”纪慎语拿着毛巾擦拭轮椅的扶手,“等会儿推你去花园晒晒太阳,今天天气特别好。”
聂维山和尹千阳推门进来,齐齐叫了声“师父”。丁汉白望着天花板,说:“你们擦,让你师叔歇会儿。”
纪慎语会意,把毛巾搁下便离开了卧室。房中只剩下师徒两人和尹千阳,聂维山在床边坐下,问:“师父,你觉得怎么样?”
丁汉白休息够了才回答:“能怎么样,就这德行。”
尹千阳说:“还能抬杠说明没事儿,再过两天估计又能教训人了。”
“你让不让教训?”丁汉白哼哼两声,表示在笑,“小山,千阳,我是不大可能再教训你们了,你们终于要解脱了。”
聂维山双目泛红:“师父,你别说了,我推你去花园坐坐吧。”
丁汉白眨眨眼睛:“我五十就立好遗嘱了,后来又改了改。几个古玩城你师叔占一大股,你占的小点儿,但你师叔不干预,只吃红利。其他的也都归他,反正会有律师跟你们详谈,我就不细说了。”
他始终望着天花板:“人老了最怕寂寞,偏偏老来最寂寞。你们多来陪陪他,聊聊天看看花,抬杠也没关系。”
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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