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辨别出笑意:“谁知道躲也躲不起,每天气得雕玉的时候偷偷骂我,恨不得把我变成你刀下的玉。”
纪慎语回神,轻轻笑起来:“把你雕成个丑八怪。”
小凉风从窗外吹进来,窗帘来回晃悠,丁汉白摸上纪慎语的头发,把干枯的手指埋进对方细软的发丝里,问:“我回来几天了?”
纪慎语答:“过了今晚就四天了。”
“赤脚医生又忽悠人,不是说我一口气顶多再吊两天么。”丁汉白说的话有些多了,耳边都嗡鸣起来。纪慎语把他的睡衣抓了满手褶皱,声音发颤地说:“再待几天,白头翁还没开花呢,开了你再走。”
丁汉白说:“挪到太阳底下,让它快点儿开。”
纪慎语不停摇头:“我不挪,我就让它放在阴凉里。”
卧室内渐渐没了声音,丁汉白闭上眼睛睡着了,没有鼾声,连呼吸也悄悄的听不出动静。纪慎语把脸埋在对方胸口,久久没有抬头。
行里的人都猜测得差不多了,一些好友也纷纷从各地赶来,断了许久的丁家亲朋和后辈都托信问候。丁汉白的睡眠时间越来越长,有时黑夜把眼睛闭上,再睁开都不知道过了几个黑夜。
“是不是小山他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