疚,会恐惧到发抖,他们会希望有人能够陪伴他们哪怕那只让他们更绝望,他们会——”
“会什么?”珀瑟冷冷地说。
她刚才看起来还像个歇斯底里的疯女人,但短短瞬间,她忽然冷静下来,那双眼睛像是深不见底的黑海,仿佛还有一个人在透过那片波澜凝视他。
——想要活下去。
艾伯特没有说话。他开始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
“你真的想看到我恐惧,对不对?”珀瑟说,“为了什么?为了展示你是个富有同情心的领袖?”
珀瑟还没意识到问题。艾伯特想,他还有机会掩盖。
他说:“这是人之常情。”
“哈,正常人不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但你肯定会。”珀瑟说,“更何况你可不是什么探视者。让我猜猜,如果我有后悔的倾向,你们是不是会做些什么让我绝望点?当然最后一切都是‘尊重个人意愿’,你们只是稍加诱导,对吗?”
艾伯特深吸一口气,“我该走了。再见。”
“站住。”珀瑟说。
“告诉我,”他感觉到珀瑟的视线在他身上逡巡,“你真的会尊重我的个人意愿,看着我迎接死亡吗?”
艾伯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