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无意,你便当休。在我看来,那姑娘绝非你死缠烂打便能改变心意之人,你最好明白此点。”
“……我明白,但现在不是当休的时候!”
“该不该休,一试便知。”
“怎么试?”
“如此这般吧啦吧啦吧,你且看那姑娘,倘若她当真对你毫无意思,必不会再回一下头,若是这样,我劝你立刻放下,转头回京;而若她能回头看你一眼,至少说明你还有万分之一的机会能在有朝一日将她打动,届时若你不怕辛苦,大可继续穷追烂打到白头。”
“……这法子有用么?”
“呵呵,天下的姑娘都是一样的,再坚强的内心,也总会有那么一处是软的,当一个永不言败顽强如石的人在自己面前轰然崩塌,铁石心肠的自会继续铁石心肠,而但凡她有一丝松动,就不会不为此动容——她若回头,那一瞬,她必是柔软的。”
元昶停下马,望着燕七的马车渐行渐远。
她站在车顶上,背脊笔挺,笃定不移地望着她的前路。
她没有回头,她从不后悔,她决定了的事,绝少改变。
她终于将要消失在他的视线里,这一刻元昶觉得自己是真的要轰然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