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他视线的极限处,他看到她,回了回头。
——
元昶狠夹马腹,像一束冲破黎明的阳光,追逐着晨起的飞鸟。他追向她,竭力地扯起嗓子,以至于声音都开了叉儿,像极了少年时初识她时的那把公鸭嗓。
“——燕惊蛰!”元昶嘶吼。
燕七远远地回过头来看他。
“你说过的话算不算数?”元昶一厢吼着一厢纵马追向她。
“算啊。”燕七答他。
“答应过别人的事能不能做到?”元昶继续吼着问。
“能啊。”燕七说。
“那你记不记得你我刚认识的时候你曾答应过我什么?”元昶吼。
“我的天,你这头心机熊对我打了什么伏笔?!”燕七问。
元昶撕扯着的声音开出了八条叉,条条却都清晰无比地钻进她的耳里:“你给了我一份藏头诗的检讨,害我被先生骂,我那时对你说‘这是你欠我的,总有到你该还的时候’——你还记不记得?!”
“……妈呀。”
“记不记得?!”
“好……好吧……记得。”她当时还嘴欠地补了一句“就这么说定了”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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