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示意他扶自己回卧室。
唐光远卧室床头上安有座机,旁边还有一个电话薄。他自己翻开写着桂姐电话的一页,示意迟筵打电话叫她过来,然后向迟筵摆摆手,露出一个悲哀自责的表情,嘶哑道:“你……走吧。”
迟筵点了点头。
老爷子继续竭力从喉咙里挤出声音道:“对不……起,暂时……帮不了……”
迟筵连忙止住他:“您不要说话了。是我对不起您,连累您遭此大难。”
唐光远摆了摆手,没说话。
迟筵等到桂姐来才向唐光远告别。他此时看起来非常镇定,似乎之前慌乱无措前来求助的人并不是他。
他道:“多谢您帮我这回。我已经想清楚了,本来就是我不问而取叶迎之骨灰在先,不问而取是为贼,何况我偷的还是象征人家肉身的骨灰。是我欠他在先,这次回去,他让我怎么还,我就把该还的都还回去。天理轮回便是如此,也不劳您费心了。”
他勉强微微笑了笑,又向唐光远鞠了一躬以表歉意。
最坏不过身债命偿罢了。他想着,垂下了眼睛。
唐光远喘着气,看着迟筵向自己再三道谢道别离开,最终一个字没说。
迟筵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