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开锁、扶车、踢脚撑,沿着树荫一路骑走了。
“……”
颂然望着他缩小的背影,半天没回过神来。
“醒醒,别看了,来我这边。”
贺致远往车旁一靠,伸手敲了敲引擎盖,示意颂然看过来。颂然堪堪一转视线,注意到那辆车的全貌,一下愣住了——他心心念念的英菲尼迪,水洗过,打了蜡,夕阳的余晖涂抹其上,银灰色外壳边缘流过一道耀眼的亮光。
它是那么漂亮,比之前在碧水湾居见过的任何一辆车都漂亮。
颂然欣喜地去摸车身,用柔软的指腹小心地、一寸一寸抚过冰凉的金属表面,生怕给摸坏了:“你今天怎么想到开它了啊?”
“你说呢?”
贺致远对着他笑。
颂然一下子明白过来,心里害臊,低着头默不作声。
“你要是喜欢,以后我可以一直开它——只开它。”贺致远温柔地说话,伸手松了松领带,将它从衣领下抽出来,单手拧开了一粒领扣,“喜欢吗?”
颂然小声说:“喜欢。”
一分夸车,剩下九分夸人。
他的眼眸清澈明亮,含着情,从贺致远的鼻梁看到下巴,又从下巴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