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的警官不知什么时候走了来,双臂交叠靠着门,一条长腿微屈着,鞋尖在地板上磕出“咄”的一声。
陆申秋没有回话,好像没听见一样,拿起吴原送来的包,一件件翻看里面的东西。
所以他没注意到警官径直朝他走来,一直到对方揪起自己的领子时,才慢慢抬起头。
警官视线冷冷,抬手就是一个耳光。
在看守所里这种事情家常便饭,不劳动的,不听话的,不懂规矩的,随时都会吃巴掌。
对于社会的渣滓,谁都不会手下留情。
陆申秋扶起被打歪的眼镜。
“肖警官有什么事吗?”
肖栋提着他的领子往上,眼镜一眯,“你听好了,这里没人看你的脸色。”
陆申秋表情变都不变。
“也没人会伺候你把饭端到你嘴边,”肖栋道,“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就算你在这里闷声不响把自己憋死,也没人会过来哄你。”
使劲一甩手,陆申秋随着他的力道撞在墙上。
肖栋:“大家都不欠你的,别整天摆着一张死人脸。”
陆申秋笑了笑,终于开口了:“在这里跟死有什么区别吗?”
他在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