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角落立着戳灯, 烛光摇摇晃晃,照亮伤心忍泣的少年。
“其实……”赵泽安倒抽气,脸颊脖颈涨红,绝望地问:“对吗?”
沉默片刻
“节哀。”容佑棠耳语宽慰,同样不点破。他悄悄起身,警惕检查门窗, 生怕秘密外泄, 扭头歉疚道:“个中缘由,想必您都理解,在太子殿下凯旋之前,我们别无选择, 只能再坚持一阵子。振作些,啊。”
终于证实了自己的猜测,赵泽安颓然后靠, 他屏住呼吸,劲瘦结实的腰一发力, 倏然朝右拧,侧身抱膝, 整个人蜷缩,咬住袍角尽情流泪。
容佑棠叹了口气,爱莫能助,伸手轻轻拍了拍少年的肩膀,靠近解释道:“我们绝非故意隐瞒,只是担心您沉不住气, 近期京城有些乱,接二连三地出事,幕后凶徒连广平王都敢杀!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小殿下,忍一忍,千万藏好了。”
“我、我明白。”赵泽安带着哭腔,上气不接下气。
“耐心等一阵子,太子就回京了,到时再详谈。”
容佑棠语气温和,深知无法劝慰,遂刻意岔开话题:“对了,那五个禁军小头领怎么样?没闹事吧?”
“没、没有。”赵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