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走前两步,看见了位于书桌后矮身的正主,顺便瞥见几块白瓷碎片。
“殿下。”
谢霆大大松了口气,忙靠近,想当然恭谨地说:“您快歇着,属下来收拾,这就叫人重新上茶。”话音刚落,他脸色突变,震惊失声,无措询问:
“殿下?您这是——”
在哭?
无声恸哭?
赵泽雍面朝京城方向,背朝亲信,肩背不停发抖,沉默如山。
谢霆瞠目结舌,顿时方寸大乱,不假思索“扑通”跪下,跪了瞬息,又猛地起身,飞奔跑去门口,谨慎关门落锁,而后疾冲返回,再度陪着跪地,忐忑惊疑,心中翻起滔天巨浪,汹涌澎湃。
足足半个时辰后
赵泽雍抬袖用力按眼睛,强自压下一切悲伤,喉结动了动,嗓音嘶哑,语调平平问:“你在想什么?”
“未经允许擅闯书房,属下罪该万死,请殿下严惩!”谢霆心如擂鼓,避而不答,嘭嘭嘭磕头。
“答非所问。”赵泽雍冷冷斥责,他慢慢起身站直,肩宽腿长高大硬朗,虎目炯炯有神。
“属下该死!刚才多次通报无回应,属下误以为您身体不适,所以自作主张硬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