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人愤怒痛骂:
“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
“……”容佑棠面色不改,疑惑问:“一天只派一顿粥啊?”
“可不嘛!就午时能吃点儿,当官的存心饿死我们。”
“放粥时官府可稳得住局面?严寒大雪,两千人挤在城外,官府就没想想办法?”容佑棠连续发问。
“领粥别提多乱了,简直靠抢!有些人家蛮横,能领三五回,我媳妇儿难产死了,只靠我一个去抢,勉强领些米汤而已。”他咬牙切齿,复又痛斥:
“官府存心想饿死冻死我们!哼,今儿一大早,官兵护着好些轿子出城,里头坐着所谓的父母官,不知往哪儿乐去,轿队根本没停,只当灾民是死人。”
容佑棠认真听,足足询问半个时辰,末了叮嘱道:“你们好生待着,明天早些去领粥,我们歇好了,要进城去。”语毕,他暼向小厮,张冬会意,从同伴包袱里掏出仅剩的馒头,一股脑儿塞给老人,小声说:
“收下吧,我家少爷一贯最怜惜老弱了!”
“少胡说。老人家,请勿声张,我们只带了一点儿干粮而已。”容佑棠不忘提醒,当踏出废墟时,不出意料,外面已围了乌泱泱一片闻讯而来的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