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极辛酸。
容佑棠深深叹息,等候对方止住饥饿后,才开始调查,问:“诸位来自哪儿?为何在此处过夜?”
“我们是易县谢家村的,腊月前遭了雪灾,房子塌了,已经在这儿待了一个多月。”老人率先答,其兄弟接腔道:“没法子喽,我们还算好的,至少活着,村里有几户山脚下的,睡梦里被活活压死了,可怜呐!”
“只有谢家村遭灾了吗?”容佑棠问。
“不止。”老妇人忙着喂孙子,头也不抬地解释:“虽然都是易县的,但分别属于好几个村,有姓王的、姓刘的和姓张的。”她儿子年轻,打探得多些,闷声告知:“我听管粥棚的大人说过,这儿一共两千多人呢,都无家可归。”
“粥棚?”容佑棠皱眉,凝神问:“朝廷不是拨了赈济粮吗?怎么灾民如此狼狈?”
“粮食有是有。”老妇人一听就恼了,气呼呼说:“几天前我们亲眼所见,一车又一车,老长一溜儿,官兵们提刀护着送进城了,但有什么用啊,我们仍是一天只吃一顿稀米汤!”她老伴哆嗦着哀叹:
“也不知道当官的把着赈灾粮做什么,这两天已经饿死好几个人——”话音未落,其子便激愤打断:“咳!还能做什么?贪呗!”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