凿,四月初已被斩首。”
“何家明面的一切财产被抄没充公,赫赫扬扬的豪富一夜之间无家可归。”孙骐颇为感慨。
齐志阳冷冷道:“罪有应得,咎由自取。陛下已算开恩了,若再往下查,不定是什么罪名。”
“今夜冒昧打搅,孙某正是要向钦差揭发游冠英、季平与何家之间的勾当。”孙骐毅然决然道。
容佑棠精神一震,两眼放光,倾身屏息问:“他们之间有何勾当?”
“其一,游冠英玩忽职守、任人唯亲,纵容甚至唆使州县官员横征暴敛。这点想必诸位已亲眼目睹,他任巡抚以来,仅有延河河道一件拿得出手的政绩,除此以外,再无其它。”孙骐尽量冷静地陈述。
齐志阳皱眉,但没说什么。
“其二,游冠英和季平大肆敛财,收取州县官员的好处,违背民心提拔或往上推荐。例如知州甘宏信,最初是同进士点的九品主簿,他家与季家是世交,在河间辗转几处为官,短短五六年,非但缺乏可称道的政绩,还几次胡乱判案、草菅人命,可他居然能升为知州!其中若没有巡抚和知府的力荐,吏部那一关怎么通过的?”
“好!只要他做过,就不愁找不到线索。”容佑棠颔首,继续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