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听。
“其三,游冠英和季平与何烁勾结,几乎霸占了延河河道,经营布匹和药材、瓷器等生意,明面的、背地里的,财产不知几何。何烁豢养了一群匪寇,稍有官员或商人不服不平,游季二人即叫何烁指使匪寇暗下黑手,谋财害命,无恶不作。”孙骐激愤至极,气咻咻,胸膛剧烈起伏。
“豢养匪寇?”容佑棠目瞪口呆。
“竟有这种事?”齐志阳吃惊地皱眉。
“千真万确!”孙骐坚定地点头,扼腕,喟然长叹道:
“孙某初上任同知时,他们十分随和亲切,宴饮谈笑融洽和乐,不出三月,便邀我合伙发财,我心想:朝廷并不允许在任官员亲力经商、我家里又有祖辈传下来的生意,无暇分身,故婉拒了。后来才知道:当时陛下为扶持河间漕运,命工部拨下十艘大船,使用不足一年,就被匪寇劫掠四艘,游冠英上报了损毁——实际上,那四艘船正是他们指使匪寇抢劫的,稍加修葺后,摇身一变,就成了何家的民船!种种类此事件,不可胜数。”
容佑棠忙问:“兹事体大,孙大人可有证据?”
“有!”
孙骐脖子一梗,明确指出:“朝廷不是抄没了何家吗?那七八艘官船做工精良,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