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叹息,把那细胳膊塞回被窝,顺手探了探容佑棠的额头,严肃嘱咐:“好好诊治,旧疾不旧疾的,可以的话,一并开药吧。先退热要紧,可别烧出问题来。”
王大夫应承:“殿下放心,老朽自当竭尽全力。”
“辛苦了,前阵子夜里给小九看病的也是你吧?”赵泽雍问。
王大夫欠身:“是。”
“好。”赵泽雍点头,吩咐管家:“岁末给王大夫多记一份功。”御下之道,在于恩威并施。赏赐虽然简单粗暴,却很有效、能最大程度调动人的积极性。
“是。”管家躬身。
“谢殿下。”王大夫也不假意客气,坦荡荡笑了:辛苦付出能得到肯定,再苦再累也值!
门窗紧闭的客卧里,容佑棠艰难的喘鸣声异常清晰,时而短促,时而绵长,让人忍不住猜想他会不会一口气上不来、死过去。
赵泽雍俯视容佑棠,久久无言:他身在高位、且又是将帅,治军治家铁腕严明,责罚过无数人——今日只是威吓性的罚跪而已,这小子都扛不住?
有胆子犯错,没本事挨罚!
赵泽雍莫名有些生气,却拿病得红彤彤的容虾子没办法,好半晌才下令:“你们照顾着,醒来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