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里,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怕惊动了从蟹洞里爬出来的横行介士。
两人一前一后,一个负责抓,一个拿竹篓承接,大半个小时里捉了七、八只稻田蟹,最后惟希脚底打滑,抱着竹篓朝前扑去,要不是卫傥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的手肘,她恐怕整个人都要摔进满是淤泥的沟垄里。饶是如此,她的一只膝盖也已经跪在地上,被卫傥拉起来的时候,蓝色丹宁裤的一条裤腿沾满污泥,白衬衫的一边手肘也染上了污渍,看起来煞是狼狈,不得不结束抓蟹活动。
惟希借着卫傥的手劲站直身体,卫傥再三向她确认,“没事吧?有没有哪里疼?”
“没事没事,就是自尊心受到了一万点伤害!回去之后要把这一篓螃蟹都料理了祭我的五脏庙安慰我受伤的心灵!”
惟希垂头看一眼自己脏污得不像话的裤子和衬衫,再看一眼手上哪怕要扑进泥浆中还抱得紧紧的一竹篓螃蟹,到底忍不住“哈哈”笑起来,清脆的笑声划破农庄清晨的宁静,冲开厚厚的云层,仿佛阳光穿透水汽,洒落下来,驱走雨后的湿冷。
惟希回农舍换完衣服后并没有再见到卫傥,厨房的阿姨说他有事先行一步,不过交代了要好好招待他们,并送上了软糯的桂花糕和甜馥的桂花酒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