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傥恍似未觉,自去大冷藏柜里拿出一爿猪前腿,拎起来“啪”一声放在条案上,惟希听声音就知道这爿猪肉分量不轻。只见他将猪腿前后左右细细端详数秒,便抄过刀具架上的中式片刀,斩件去骨,将其中最好的一块肉脂均匀的肉皮一面朝下,拎起一点点猪肉,将刀刃斜切进肉与肉皮之间,扯住下面的猪皮,往自己身体方向微拉,刀刃轻易地在肉皮与白色脂肪间前行,不过是一个喘息的工夫,一块完整的猪皮就取了下来。
卫傥将猪皮放在一旁,“这是好东西,做成皮冻最好吃。”
惟希大力点头,“我小时,冬天祖母常向肉摊老板索客人弃之不要的猪皮回来,用烧热的铁锅把猪皮表面的猪毛烫去,焯水后切成细细的丝,放两片生姜进去,熬一锅浓浓的猪皮汤,整锅搁在室外半天就变成一锅皮冻。吃饭的时候切一块改刀成片,蘸着蒜蓉酱麻油,那味道!”
卫傥听得微笑连连,他懂得她一字一句里关于味道的回忆的每个微小的细节。他把去了皮的猪肉捧至水斗边稍微冲洗,以厨房纸将表面的水吸干,重新放在砧板上,取多一把厨刀,先切小块,随后左右开弓,手工剁起肉来。
惟希为他丝毫不逊于专业厨师的手法所折服,“你是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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