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配合地“啊”了一声。
沈与尔在确定爷爷没有偷吃之后才喝一口水压下喉咙里齁人的感觉,她正色:“沈怀桥老先生。”
“在!”老人眼睛笑得更开了,爷孙俩就这么蹲着对话。
“我们需要谨遵医嘱,这种东西,一口也不行。”
“好。”
片刻,她抱着这个永远只会对她笑的老人抽了抽鼻子:“家里来了两个新成员。”
“那还等什么?去看看。”
“不行,不行!”沈与尔走了两步又跑回去,从冰箱里翻出老干妈,一整勺填进嘴里。看爷爷紧张到呆滞的神色,她抽着气说:“您那点心,太难吃了,实在太难吃了。”
老人家神色放松下来,摸摸孙女的头:“你说难吃就难吃,以后我一口也不碰。”
多好的老头,是她的爷爷,她骄傲地笑。
这个人因为父辈关系,在旧社会被买过命,躲藏过,风光过。从上海到香港,赚过钱,破过产,念过书,留过洋,也因此刀山火海的跟陈家交情过命。别人都说他狠,不苟言笑,其实他什么都没做过,只是一个可爱的老头。
在这座古老的城市,照顾她。
沈与尔拉着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