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荀气息奄奄。
有人递过来一个皮水袋,楚荀眼皮微抬,嫌弃:“把盖子打开啊。”
那人默默地把手伸回去,打开了水袋,又给他递过去。楚荀灌了几口清水漱口,还洒了些清水在帕子上打湿,慢悠悠擦了把脸。他用丝帕盖在脸上,想:出门真是件遭罪的事情,哎,还要对着那个莽夫。
拿下帕子,转身,就看到了梅千灯的脸。
“……”
这莽夫,连想都不能想,太可怕!
“小镜子呢?”为了掩饰自己内心无端的心虚,楚荀环顾左右,随便找了句话说。
没料,梅千灯平静回答:“没来。”
“没来?!他不是在后面的马车上吗?”楚荀一个哆嗦,心感不妙。
“他已经去相国寺。”
“本太子在这儿,他去相国寺做什么?!”楚荀哆嗦得更厉害,气得要突发癫痫。
梅千灯对楚荀从始至终都没有惧意以及敬意,依旧语气平淡:“替太子掩人耳目。”
楚荀忽然之间感到一阵晕眩,他站不稳,赶紧扶住大榕树,一只手扶额,直揉眉心。他吸了口气,不够,再吸一大口,方稍有好转。
朝中只知道太子是去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