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荀把被子卷在身上,裹成条睡虫。呜呜两声,扭动两下,不肯起来。他做梦梦到梅千灯,正准备把她踢回山沟沟里。
小镜子习以为常,他家太子不光赖床,还有起床气。
“太子殿下,梅公子在殿外候着呢,第一天伴读就让人家等,不太好。”
就那“梅”字钻进楚荀耳朵里,他蓦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弹起,神情戒备中略带亢奋,欲张口唤小镜子更衣,临到嘴边变成了一串“咳咳咳”。
“太子?”
楚荀摸摸喉咙,声音嘶哑,“嗓子疼。”
“传召太医不?”
“是药三分毒!”
“那咋办?”
“给我,咳咳,削只,雪梨。”
“莫不是感染了风寒?”小镜子仍旧不放心,太子总说是药三分毒,打小不爱见太医。可这嗓子都疼了好几天,光吃雪梨哪能好,分明已经愈发严重。
敌不过楚荀坚持,小镜子只好先给他更衣,天还没大亮,楚荀穿好衣服洗好脸又漱口,最后坐在镜子前面,要小镜子给他束发。
见铜镜中映出人像,冰肌玉骨,风姿绰约,天上地下,再寻不出第二个如此妙人。楚荀青葱玉手抚上自己的脸颊,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