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那靠转角的门正好打开,楚荀只觉得眼前一黑,脑袋里“duang”地一声,整个人就给撞懵了。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您没事吧!奴婢罪该万死,殿下饶命!!”
从门里走出个小宫娥,乍见此光景,惊慌失措,丢了手上的抹布,跪在地上告罪,见太子没反应,又扑过去抱住太子长腿,大喊:“来人啊,太子殿下把脑袋磕门上了啊——”
“住……嘴……”
楚荀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他揉着脑门,本想遁走,低垂的视线发现跟前突然之间多了一双黑靴,随即一只微凉的手落在他额角边,楚荀抬头,对上梅千灯平静的眼眸,梅千灯用手指并手掌快速在太子脑门上检查一番,道:
“外伤无妨。太子,这是几?”她竖起一根食指。
楚荀额角突突直跳,敢情她是怕他脑子受内伤,伤得太子变成傻子?!
某人冷哼一声,负气而去,健步如飞。
自从梅千灯住在宫里以后,太子之前不详的预感便应验了。
翌日卯时未到,小镜子给楚荀叫早。
“太子殿下,该起身更衣了。”
太子不用上早朝,但要上早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