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在哪里,你说了不算,”梁锦棠暗暗磨牙,真想把自己的脑子装进她的脑子里,“拜傅懋安所赐,我最该在的地方,是战场。可我但愿有生之年,没有机会再回去。”
青阳傅氏已有五六十年未再出过一名战将,一生未能从戎的傅懋安便将青阳傅氏传承数百年的兵法悉数传授给梁锦棠,所以他能在十六七岁的年纪,便在河西边境所向披靡。
可傅懋安从未教过他如何立身朝堂,从未教过他如何在这帝京盘根错节的勾心斗角中游刃有余。
是以回京这些年,他只在这座宅子独居,向来不在世家间走动,甚至连梁氏大宅都懒得回。
那些事,他不会,也不愿。
“若论兵者诡道,我自是融会贯通、信手拈来;可若论翻覆人心、官海浮沉,我自认并无长材,也无志趣,”梁锦棠既想叹气,又想骂人,“我承认,若非为着你,我也不会去查太史门。可既已知晓太史门如今的形势,我也不会装聋作哑。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的,不对吗?”
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
这话,傅攸宁自己也同傅云薇讲过的。
“可是……”傅攸宁困惑极了,转念一想,又觉得还是不对,“你说你本无心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