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邹敬案尚无实据,又是背着少卿大人行事,说来总是咱们理亏心虚。若非如此,打就打了,我会怕那群老贼?”索月萝愤愤撇嘴。
世人皆知索大人是出了名的目中无人,只要是办案所需,没哪处是不敢硬闯的。
旁人总以她仗的不过是堂姐索贵妃的面子,她向来也不屑解释。
虽靠着堂姐的面子,她不必如傅攸宁一般自分院候补武卒做起,一来就是绣衣卫总院的天降总旗。可她清醒得很,这些年自个儿天下皆知的盛名,那都是一桩桩案子攒回来的。
她是靠着家姓、裙带才顺利堂皇地走上这条路没错,可能走到今日这样的地步,所付出的心力与勇气,足以配得上她所得的这一切。
她俯仰无愧,自然可以目中无人。
可这回邹敬案事发突然,尉迟岚情急之下开篇就没开好,总归是心虚着在办。她心知若三两天查不出个结果,少不得还要与兰台低眉顺目。
索月萝之所以是威名赫赫的索大人,可不是光靠蛮干。最重要的是,她识轻重,懂进退。
在人屋檐下时,她会低头的。
“明日我也不等点卯了,一大早就去接着翻,”索月萝疲惫的目光里有着坚定的微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