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卫严酷又诡秘,行事毫无君子之风;但本朝天子依靠绣衣卫来掌握各路秘闻、隐情已是传承几百年的铁律,他们在台面上并不多嘴,私下里对绣衣卫却是不少刁难。
今日兰台的人更是绝,午时一过,忽然跑来说他们要晒书,请绣衣卫的人明日再来,就这样给扫地出门了。
“我办案多年,遇到的阻碍自多了去了,”索月萝自掌心抬起脸看向傅攸宁,声音沙沙的,却满眼气愤,“可兰台这帮老贼,竟以如此简单粗暴的托辞来羞辱我的智慧!”
傅攸宁自个儿一向是不擅与人直接相持争执的,说穿了就是退让惯的,可她明白,索月萝不是个忍气吞声任人踩的。
今日索月萝能忍下这口气退出兰台石室,不得不叫她刮目相看。
“若按你往常行事之风,怕是宁愿打起来,也不会走的。”傅攸宁拍拍她的肩膀,有赞许亦有敬佩。
今次查邹敬案,其实真可谓是名不正言不顺,绣衣卫对外对内、对上对下全都紧着口不敢多说。
可这两日动静这样大,傅靖遥便是不明白内情,也绝不会不知这近百号人的动向。
偏他沉得住气,半个字也不过问,是以今日她们被兰台的人赶出来,也没处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