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说这傅攸宁也是厉害,兵不血刃就干掉你十几年的执念。”
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哈!哈!哈!
梁锦棠闭眼,唇角带笑,喃喃道:“我一度怀疑,这是某个老狐狸给我挖的坑。便是他不在了,我也出不了这个坑。”他也,没想出去的。
傅懋安那老贼,当年欺他年少无知,便生生在他耳边将傅攸宁塑成了神像。
年少时的梁锦棠无法无天,却也争胜斗勇,哪里受得下那样的鄙夷。他总想着将来有一天,定然要傅懋安老泪纵横地承认,梁锦棠比他那了不起的二姑娘,也不差多少。
后来又想着,将来有一天,定要站在傅攸宁面前,堂堂正正讲一句,我早知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可我终究也是天底下最好的男儿。
就这样一路憋着一口气,奋力朝着傅懋安所期待的方向前行,那个顽劣成性到险些被扶风梁氏放弃的梁锦棠,最终有幸,成为了傅懋安所冀望的那种人。
是以傅攸宁初回帝京的头两年,他心中有种被骗的愤怒。便只远远地冷眼瞧着她,假装只是不怎么认识的隔壁同僚。
可这谈何容易。
在十几年漫长的年少岁月里,傅攸宁早已是他心中触不到的月光,